魔塔
“应该是在……这里。”叶修嘟囔着，手指一排排地划过藏书。他没找到。叶修叹了口气，手指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“是在……哪？”他的头不堪重负的样子，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——人鱼脆弱的脖颈，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发出了“咔吧”的脆响，然后断裂。
那颗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到他脚边，茫然地看着他，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。
他低头，拾起那颗脑袋。
鲜血沾满了他的手。
方锐从梦中惊醒。
周围是熟悉的魔塔房间，房间里洒满了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血液。
他想起了梦的内容，复杂地叹了口气。抬头看着夜空。
这一片天空是当年大天使韩文清给他们弄来的，因为和另一位大天使的争抢过程中，一角被撕裂了。星星无止尽地充斥着那个裂口。
他看着玻璃中透出的自己完好无损的脸，深深地打了个冷颤。
许久，他默默地蜷起身体。
到底是怎样的故事呢？
少年在说谎言。虽然他仍是记得清晰，但回忆中爬满了青苔，倦怠地缠绕着脆弱得近乎破碎的回忆。对，他对叶修——
“方锐前辈。”乔一帆在一天开始的时候冲他深深地鞠躬，但是他的下半身暂时还是石头。
方锐和颜悦色地说：“小乔，先把下半身一起变回来吧。”乔一帆踌躇了一下，还是把全身变回了血肉。
方锐抬起头，看着玻璃里面血肉斑驳的脸，恍惚间觉得自己在看别人。
“走吧。”他对小乔点点头。
“苏沐橙那小子还没回来？”
“嗯，是的。监禁三天。”
“三年我都不在意。”方锐啐了一声，身影渐渐隐入黑暗。
等到他的影子完全和黑暗合在一起，他就能和他在一起。
永无背离。
【TBC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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